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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灵异事件录》【all糖/飞咻】

@桃子味奶罐糖果 翻牌啦啦啦啦啦啦🎊🎊🎊

这系列大概会6、7章上下,每章会以小故事的形式呈现

以下正文—


事件一:遇见鬼将军


25年前,闵家唯一的长孙终于降生,但一出世就为阴灵体质,为闵家带来无比可怕的灾厄,一夕之间闵家所有人消失无踪,只留下尚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闵玧其及老管家伍婆。


闵家。

「小其啊...吃饭了...咳咳...」

伍婆婆佝偻的身子拄着拐杖,一拐一拐的敲开一间有着暗黑色门框的房间,空气中充斥烟草燃烧的气味,猝不及防之下呛了几口。

苍老的咳嗽声一下子引起了闵玧其的注意力,连忙捻掉手里燃烧到一半的烟,从椅子上起身,鬼魅似的移动到老妇人身旁,伸手去扶。

「婆婆,没事吧?」

「小其...别再抽烟了...对身体不好」

伍婆婆就着扶在他肩上的手说话,慈祥的面庞全是担心,一边往楼下的饭厅走。

「婆婆,您身子不好,别常来我房间」

闵玧其避重就轻的回道,他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,若是没有那几支微不足道的“烟”,他能不能活过18都是未知数,但是这种事情,他并不想让婆婆知道,免得担心。


他一出生就是阴灵体质,不像人也不像鬼的,从小就没有存在感,还是到了15岁那年第一次发作,他才了解自己的体质正好是最适合作除妖道士,而那些烟则是他活着的媒介,是用几张符咒卷成的,全是烧给死人的,只有这样,他才能活。

「婆婆,我今晚有事,不用为我留灯」


虽然他靠烟存活,但该有的口腹之欲依然存在,只是身体感觉不到饥饿,正常的食物对他来说只是在提醒他,作为一个人类正在好好生活。

吃饱餍足后,闵玧其优雅的擦净嘴边的油渍,几句话说完不给伍婆婆开口的机会,椅子一后退,人立刻就消失的不见踪影。

闵玧其今晚接了一件案子,很快的溜出闵家大宅,穿梭在一个又一个的巷子里,许久才来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别墅前。



委托人是一有名的富家子,说是最近夜不安寐,常听见有女人在哭泣,在他耳边咆哮要他偿命,已经作怪了好几晚,不得已才会花大把钱找上闵玧其。


大门没锁,是闵玧其吩咐的,整栋房子在今晚是没有生人存在,为了方便他除鬼除妖的,身手矫捷的闵玧其很快就找到委托人口中作怪的主卧房。


一进门,一股浓郁的阴气扑面而来,但这对阴灵体质的闵玧其来说如鱼得水,反而一点不适都没有,轻悄的像只猫一样踏在高级鹅绒制成的地毯上,脚尖轻轻一踮,卧房里眨眼间变了个样,洁白的墙壁慢慢浮现出大片大片的血迹,脚底下的鹅绒也浸满血液,腐烂的恶臭味在房间里丝丝飘散开。


「别躲了,快出来吧!」


闵玧其漫不经心的在主床周围晃来晃去,眼神却是时时刻刻瞄向不同的地方,一只手不慌不忙的从裤袋里摸出一盒烟,随意的抽出一根点燃。


小样的,他都把案发现场还原了,就这两只女鬼的恨意,他可不信她们能忍住不出现。早在接下这案子来这之前,他早就查好有关委托人所有的事情,毕竟是要来帮人除鬼的,不多了解一些底细,怎么索取大笔的报酬。



查着查着还让他查到一个不算光明的事情,甚至是令闵玧其厌恶的。三年前,这位富家子的老婆跟未满10岁的女儿,在主卧室里双双被他凌虐致死,死前还性侵了他的女儿数次,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,但因为富家子动用了关系跟金钱,才顺利的把这件事压下,没想到会让他发现这件事。


「臭道士,纳命来!」


就在闵玧其走动的同时,床的正中央飘起一道黑烟,随着女鬼厉声尖叫,一只破空而来的苍白骨爪,快速地往他毫无防备的后背袭来。


女鬼眼睛死瞪得老大,本以为骨爪能够偷袭成功,没想到闵玧其后背像是长了第三只眼似地,在骨爪快要袭击到时,适时的转过身,薄唇微张接着轻吐出一口白烟,那只骨爪在被烟笼罩后,神奇的消融在烟里,留下几滴黑液滴落在床单上,散发出腐蚀的黑烟。


「小小招数也想偷袭我」


闵玧其神情不屑的在距离女鬼一箭步的地方站稳身子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,想必是怨气积攥了三年才有办法现身作怪,这点小怨气,怎么可能攻击的到闵家人。


「别阻碍我们母女复仇,我要杀了胡佾那混帐,滚开」


见自己的攻击无法生效,女鬼身上的黑气是越来越浓,声音也愈发的刺耳,一头如墨的秀发随着黑气铺散飘扬,显得气势逼人。


「奉劝妳一句,若是妳们母女下辈子想再续缘分,最好是立刻放下执念去投胎」


闵家家训奉行的是不伤害无辜,所以闵玧其无意伤害女鬼,而且他也看得到在女鬼身后瑟瑟发抖的女孩,虽然不是很明显,但是怨气比起女鬼显得少许多。

「什么意思?臭道士,你说清楚」

像女孩这样的鬼魂还不算被怨气污染,只要立刻跟着牛头马面去地府报到,下辈子是有机会可以投胎做人的;至于那个女鬼的怨气太深,除非是心甘情愿的放下执念,安分的去地府,他说不定还能帮上忙,让她们再续前缘,但这都得看她们俩的想法如何。


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,决定权在妳,看是要好好投胎做人,还是要灰飞烟灭的死在我手里,自己选一个吧!」


闵玧其是收钱办事,但看着身为半个自己同类的鬼魂,若真的是无法教改,他才会拿出本事,一一收拾他们,毕竟吸食鬼魂比抽烟还要让他感觉舒爽。


「可胡佾他杀我就算了,竟然还污辱茜茜,我无法原谅他,我要杀死他!」


「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,他的罪孽深重,迟早会有报应的。妳又何必赔上投胎做人的机会在报应上?」


时辰快到,距离牛头马面来的时间不多,他在来别墅的路上用符纸百里加急的通知了两位大官,得赶在他们来之前,处理好一切。


「天理何在?报应何在?我若无法亲眼见到他的报应,我不甘愿」


执念太深,多说无益。


就在闵玧其想抬手一道符纸解决女鬼时,他瞥见了女孩求情的目光,是那么的卑微恳切,眼神里求着他放过她们,就是神仙看了也不免动容,更何况是本就刀子嘴豆腐心的闵玧其。


「五日后,他会因煞车失灵,跌落山崖,死状凄惨,无法全尸下葬」


作为闵家人,闵玧其是算的出天机,但他一直都被同道中人告诫不可泄漏天机,否则会遭天谴。若非万不得已,他是不会把胡佾的死说出口的,但坏就坏在他心软了,舍不得那个单纯的女孩灵魂因为无法和妈妈一起投胎而留有遗念。


天谴来的很快,可以说是效率很高,一送走那对母女鬼魂和牛头马面,踏出别墅隐身到巷子里的那一刹那,闵玧其便觉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半,口中吐息不止的烟也毫无帮助,呼吸困难的像是被人掐住脖子,这是闵玧其出生以来感到最痛苦的时刻,那种濒死偏偏又心知肚明不会死的感觉,让他痛不欲生,脚一瞬间就软在巷子里。


「找到你了,玧智...」


失去意识的前一秒,他只来得及听见一道富含磁性的声音靠近,伴随着一股浓浓的鬼气,再便视线模糊,昏厥在地。


闵玧其醒来的时候,发现身在自家时,吓了一大跳,而且他的房间布满浓郁的鬼气,舒服的让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。


「玧智,妳醒了!真是太好了!」


一发现闵玧其苏醒,一道身影立刻飞扑向前,杵在床前,看起来20多岁年轻帅气的面庞上全是惊喜。


那是凝结到接近实质的鬼影,仿佛一抬手就能真正触摸,身旁飘散着浓厚的鬼气,是闵玧其见过,他认真觉得自己打不过的鬼。


「鬼将军...」


20几岁面貌的鬼将军,代表他死前年龄也才双十年华,这只鬼比任何一只鬼都还要难缠,已经不是闵玧其这级别可以处理的了,这样的鬼为何会找上他?


「玧智,妳不记得我了?我是泰亨,金泰亨啊!和妳有过婚约的金家世子」


没有意料中的深情相逢,唤自己为金泰亨的鬼将军一下子就慌了,心急的说出身份及名字,鬼气从他身上也发散得更加浓郁,都快把闵玧其的房间淹成一片黑海。


「我想将军您认错人了,我叫闵玧其,性别男,不是您口中的玧智小姐」


闵玧其听见鬼将军唤自己为玧智,就连失去意识前他也是听见这个名字,恐怕是因为他长的很像鬼将军口中的玧智小姐,才会认错人。


「我不可能认错,你的气息就是玧智,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?我是泰亨啊!」


闵玧其苦恼的扶着额头,他实在是搞不懂鬼将军为什么会认错自己,但就他这刚遭天谴的身子,虚弱的无法站起身,他也不太敢太过强硬的回话。


「将军,能不能麻烦您先收敛一下您的气息?」


闵玧其瞅了瞅四周,鬼气浓密的令他不可置信,虽然这鬼气对他无碍甚至让他感到很舒服,但要是让伍婆婆吸到一丁半点,都能要了命。


「金泰亨,叫我泰亨」


金泰亨没有正面答应闵玧其的要求,直接用行动将弥漫在房里的鬼气吸收干净,他更在意的是闵玧其喊自己时的称谓。


「算了,你的烟借我一用」


金泰亨似乎是发现到再这样鸡同鸭讲下去也不是结果,开口要了闵玧其随身携带的烟。


神奇的是,烟到了金泰亨手里毫无预兆的自燃,烟也不似以往的白,混杂着淡淡鬼气的黑烟,像是被人指引似地一缕缕往闵玧其面部直扑。


失去意识时,闵玧其只闻到一股香甜的气味,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子虚的可以,仿佛死了一样,身旁还跟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。


「鬼将...咳不对,金泰亨,你对我作了什么事?」


看四周的景色,他怎么会来到古代?而且身子还变得像灵魂体一样,模模糊糊虚虚实实的,就像真的阴灵...


「我只是让你看你的前世,跟我来」


面对闵玧其的质问,金泰亨看着熟悉的景色显得淡然许多,神情里多了几丝回忆和想念。


看见那样的神色,闵玧其不知为何突然感到自己有一刹那的心痛,像是心脏被人掐住的晃眼,又恢复正常。


「这是闵家,你曾是丞相府的嫡女,顽皮好玩,和平常女子不同,特别喜爱舞刀舞剑,皇城的人都说你无法无天...」


金泰亨一路带着他来到一座古色古香的房子上头,对着他开始诉说起往事,掠过一间有一间厢房、一潭又一潭的荷花池,还有口中所说的他常待的练武场。


「无法无天...」


闵玧其的呢喃很小声,淹没在金泰亨低沉的嗓音里,只有他自己听的清楚,随着一句句的介绍,自己脑海里竟时不时的会冒出一些模糊的片段,熟悉又陌生的让他心慌。


「我和你初次见面的地方,是在战场上。我是领兵的将领,不小心中了敌兵的陷阱,那时是你一身轻骑戎装,把我从围兵中救走,还替我挡下一刀...」


「我是趁乱混进军队里照理违反军纪,皇上在前朝听人回禀这件事,怒从中来下旨关我禁闭还要罚丞相俸禄,是你一身戎装闯进殿里不惜军功,也要替我担罪」


闵玧其很顺地接在金泰亨停顿的瞬间把话说完,语气淡的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可越说金泰亨的神色越是高兴。


「你记起来了?你都记起来了吗?」


「没有」


简短的两个字堵住了金泰亨的神色,闵玧其冷着一张苍白小脸看那人从高兴到失落、从天堂到地狱,独自一人落寞。他不想告诉金泰亨实情,说他其实有关前世的一切都记起来了,但说了又能如何?这一世他是闵玧其,不是闵玧智,闵玧智的人生在她死之后就结束了,闵玧其就是闵玧其,不能为闵玧智。


「金泰亨,你的执念是什么?」


“你流荡在人间的执念是什么?有什么值得你成为鬼将军也不愿去投胎?”


「我的执念...我想问玧智为何不愿等我回来,我们订婚的那一年硝烟四起,我被皇上派往边疆打仗,待我回来后,早已人去楼空...我那么爱她,她怎么能一声不响的就离开我,连一封信一个解释都没有...」


这个执念他是清楚的,为什么当年没有等金泰亨归国就消失的原因他是知道的,但他不能说,说了金泰亨会无法放下执念去投胎,会一发不可收拾,因为当年他是被人陷害的。



当年,金泰亨被派往边疆打仗,而自己待在两人一起买下的房子里,耐心等待他回来。可谁知,敌国皇子一封书信竟然定下了他的命运,他唯一一次上战场救人的那个瞬间,惊艳到皇子金南俊,皇子带着军队及聘礼请求皇帝赐婚,他奉皇上的旨意去接待皇子,但事有蹊跷,酒量明明很好的他才喝了一杯酒就醉得失去意识,隔天醒来,他却已在回敌国的路上。


遣一身安社稷,他是女子,本就卑微。


皇子的意图明显,若是他不嫁,便派兵攻打,只是一个女人一桩婚事能解决的事,还能换来一个强大的盟友,在战争肆虐的时刻,何乐而不为呢?


现在以闵玧其的身份回想,他只觉惆怅无限,当年的闵玧智离开有不能说也来不及说不出口的苦衷,而现在的他更不能说,忆起前世已经违反天纲法纪,他得负责渡化金泰亨才能以功抵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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